意味着什么？
洛红叶双腿几乎软掉。
死亡气息越来越近，逼迫她用颤抖的声音做出回答。
“意……意味着使徒在向恶魔转变。”
“正解！”
伊莎笑了笑，转而神情变得冰冷严肃。
指尖魔术光芒没有半丝削弱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“伊莎小姐，我……”
就在洛红叶急于辩解之时，一只手却猛然横**来，抓起伊莎的手。
魔术构建被打断，压力霎时无影无踪。
“不要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对我的使徒指手画脚。”深蓝色头发的恶魔不知何时出现在洛红叶身前，用同样不带感情的目光注视伊莎，“我刚刚就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”沉默片刻，伊莎冷酷的表情逐渐融化，变为慵懒，“哦，是么。看来是我弄错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她便没有丝毫留恋地准备离去。
与洛红叶擦肩而过，金发丽人留下这么一句话。
“当你凝视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嘛，要是早一点提醒你就好了，是我的错。现在说这些也有种马后炮的感觉。但小动物，你已经迈了出去。
我因此而杀过的同伴不少，你不会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洛红叶扭过头。
看伊莎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空阔的道路回荡着高跟鞋的“咔嗒”声。
略微有些寂寥。
下一瞬间，墟界退去。
槽乱的喧嚣淹没一切。
……
在医院闲谈的时候偶尔聊到这个话题。
“那次有个不认识的女生来送奶茶，她是谁？女朋友吗？”
“……不，只是店里的服务生。”
“果然，像秦这种人真是很难想象与女生谈恋爱的场景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开玩笑的。”
少女浅浅地笑了起来。
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，秦上前轻拍后背，好一阵子方才平复。
“不要做太激烈的举动。”
“真是的，如果连笑都不被允许的话，这样人生也未免太无趣了。”
她咬住吸管，抬头望向熟悉的白色天花板。
“说起来，自那天起奶茶的味道就变了哦。”
“你之前没有告诉我，我做的奶茶有多难喝。”秦先生语气中难得有些尴尬。
“难喝吗？我倒觉得还是挺不错的，啊对了，我味觉已经变迟钝了。”
女孩朝秦先生俏皮地做了个鬼脸。
“……，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给你做。”
少女嘴角微翘，微微稽首。
下一秒，不适的眩晕感遽然来袭。
秦霍然站起凝视窗外，眼神凌厉。
“有什么急事吗？”
女孩歪头问。
“不，没什么……是有点急事。”
略微有些沮丧，少女眼帘低垂。
“那我就不占用时间了。最近城里不安全，请小心一些。”
秦点了点头，“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话音未落，男人急切的身影早已冲出病房。
少女缓缓放下手掌，寂静的病房再次剩下独自一人。
她扭头望向窗外，干枯的梧桐树在寒风中摇曳。
干净的窗户忽然透出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“教会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
“呐，我可以去杀掉他们吗？”少女问道。
“如果你想步暴怒的后尘。”
“……”
“稍安勿躁，齿轮已经开始转动，它们相互运转、交替，最终会为我们得出最后的答案。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。”
“我们到底在追寻什么？”
“一切起点，万物终末，螺旋的尽头。”
“螺旋尽头，在那里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？”
“一、无、又或是传说中的‘神’。”
“它能否改变命运？”
“它已经改变命运。”
没错，螺旋已然旋转。
扭曲道路结局是发狂的尽头。
无论成功或是失败，不会有人能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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